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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星云大师的同参道友录:与大陆长老的殊胜因缘

  星云大师曾说:“出家人就好像独行侠,行走大江南北,又像孤鸟,飞到东飞到西,漫无目的,哪有什么知交朋友可谈呢?虽然如此,还是有一些可以回忆的有缘人。”而在他的回忆中,有哪些昔日的同参成为了弘化一方的大德,又与哪些道友的法谊历久弥坚?


  • 学佛笔记

灵山大佛令我与无相长老重拾昔日同参之谊

因为无锡灵山大佛的关系,星云大师曾数次前往无相长老驻锡的祥符禅寺

   我与无相长老曾在常州天宁寺有过同参的因缘,后来因为无锡灵山大佛的关系,我数次前往他驻锡的祥符禅寺,他念着往日同参之谊,都给予我热情的接待。

  无相老与我同龄,一九二七年出生于江苏东台。出家以后,一九四六年先后到镇江金山寺、常州天宁寺参学,后来又到上海玉佛寺佛学院读书。之后,几经时局动荡,他就一直在无锡佛教协会协助许多弘法事务。一九九四年开始,参与重建祥符禅寺及建设灵山大佛工程。

  提到无锡灵山大佛,对于大佛建设的因缘,也顺此一叙。一九九四年春天,我取道香港,再度回到南京、扬州访问,并特别到江苏海安祭拜家师志开上人。期间,承蒙中国佛教协会赵朴初会长以八十八岁高龄,特地从北京搭火车到南京来看我。

  赵朴老那一次南下行程中,也到了宜兴等几个地方,经过无锡,视察马山小灵山的环境,表示要全力恢復建于唐朝的祥符禅寺,并且支持在寺院的后山建造一尊大佛,期许祥符禅寺成为日后培养人才的基地,以及世界佛教的交流中心。

  三年后,也就是一九九七年十一月,祥符禅寺、灵山大佛举行落成开光典礼。当时,茗山长老担任该寺中兴第一代住持,无相长老是为监院,后来在二○○一年无相老升座,成为中兴第二代住持。

  现在,八十八米高的灵山大佛,不仅是无锡的新地标,并且成为中国佛教近百年来重要的新指标。自从开光以后,接待过无数海内外来访的元首、贵宾、十方善信,甚至每年的访客都达百万人次以上。举办过多次重要的教界活动,像我参加过的,就有二○○七年的「灵山胜会--两岸和合‧共生吉祥」,二○○九年在无锡开幕、台北闭幕的第二届「世界佛教论坛」,以及二○一○年的「灵山世界公益论坛」等等。

  无相长老以及灵山公司董事长吴国平先生几次告诉我,如果没有那次赵朴老南下与我相见因缘,可能也就没有后来的这许多殊胜之事了。其实,世间事都是众缘所成,哪里会是由我单一因素而成就?不过对于自己能助成盛事,成为其中的一粒小沙石,也是颇感欣慰。

松纯长老在常州天宁寺弘化一方,我为他感到欢喜

松纯老念着我和他同在天宁寺参学的因缘,所以几次的往来,彼此都感到特别亲切。

  除了无相老以外,和我同在常州天宁寺参学,有着同参之谊的,还有一位,就是现任常州天宁寺的住持松纯长老。

  松纯长老和我,以及无相长老一样,都是一九二七年出生。松纯老是江苏兴化人,早岁出家,但一直到一九四六年才到宝华山受具足戒。他长于梵呗唱诵,音声嘹亮摄众。据慈惠法师告诉我,早在两岸开放之初,他代我去向松纯老拜访时,松纯老还送了一套自己亲口录制的梵腔《华严经》给佛光山。

  松纯老念着我和他同在天宁寺参学的因缘,所以几次的往来,彼此都感到特别亲切。他写了一手好字,经常以字与人结缘,曾经送我一幅「人间佛教」,我也回报给他一幅「共生吉祥」。二○○七年四月,应他邀请,我前往参加重建的十三层天宁宝塔开光,看到松纯老把「共生吉祥」四个字制成匾额,挂在宝塔上。我想,这除了表达我们之间的情谊以外,也算是对当时两岸的往来,留下一份期许吧!

  后来同年十月,我在宜兴大觉寺举行观音殿的开光典礼,他也特地前来共襄盛举,并且不断地供应油米、食粮,让我在重建祖庭初期,在各方条件都简约的情况下,能够招待十方。

  二○一○年九月,他邀约我到常州大剧院「龙城讲坛」,以「道德力量与幸福智慧」做了一场讲座。当时我正患了严重感冒,日夜不停咳嗽,几乎不能讲话。但为了回报松纯老的情义,我坚持承诺,不惜违背医师的嘱咐,依约前往。所幸,后来不负使命顺利圆满了。

  「龙城」是常州市的别称,它是一座具有二千多年历史的文化古城,松纯老在名闻遐迩、有着「东南第一丛林」之称的常州天宁寺弘化一方,身为同参的我,也为他感到欢喜。

因为德林长老,我成为传戒史上少有的特例

他举扬临济禅风,大弘佛法,一时往来者众,至今仍为各禅林的典范。

  近几年来我到大陆,也多次应邀到位于家乡扬州的高旻寺。高旻寺住持德林老和尚,他是河北丰润县人,年纪比我大,出生于一九一四年,一九三五年在高旻寺出家,一九三六年在宝华山受具足戒,算起来是来果禅师的徒孙,后来也一直跟在来果禅师身边学习。

  一九八四年,德林老回到扬州高旻寺,继承了来果老和尚的禅风,发愿重建损坏的常住。他每天亲自监工建造大禅堂,之后又设立僧寮,让学僧能够安心办道。他举扬临济禅风,大弘佛法,一时往来者众,至今仍为各禅林的典范。

  说到高旻寺,它与金山江天寺、常州天宁寺并称为临济三大丛林。丛林里有一首偈语说:「金山腿子高旻香,常州天宁好供养;焦山包子盖叁江,上海海会寺哩拉腔。」意思是,在金山寺禅坐,必须要有一双耐得了久坐的腿子;在高旻寺禅堂,它的坐香时间最长;各丛林中,以天宁寺的供养最为丰富,而禅堂晚香禅坐的点心,以焦山的大包子最有名,上海海会寺规矩则最为散漫。这些讲的都是各寺院的道风特色,也算是丛林趣谈。

  从我一九八九年第一次回乡探亲之后,和德林老就有多次的往来。他的身体相当健朗,我曾邀请他到佛光山丛林学院及禅学堂为青年学子开示说法,他也曾到佛光山西来寺、加拿大温哥华讲堂等地参观。

  二○○○年十二月,我回到南京、扬州一带访问,特地前去拜访高旻寺。承德林老好意,留在常住叨扰了一顿素斋。可是,所谓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」,吃过饭之后,他就要我到禅堂,为正在参加禅七的僧信二众讲话;为了回报他那盛情美味的接待,我也应命和大家结了一份法缘。

  后来,高旻寺在二○○五年举行传戒,他硬是要我去做得戒和尚。但是那个时候,限于大陆的规矩,把我当成「境外人士」,我是无法担任戒场里的三师和尚的;我自己也觉得他找我去传戒,应该不是很适当,可是他还是把我放在戒录的前面。由于不做得戒和尚,他就在戒场的职务前面加了「戒主」。于是,那年的四月,我就在扬州高旻寺的大雄宝殿以「戒主和尚」的身分,为八百名三坛大戒新戒讲话,这大概也是传戒史上少有的特例吧!

与不愿做“老和尚”的明哲长老结下法谊

明哲老说:我可不做老和尚,不管年龄多大,我的思想永远是年轻的。

  接下来说到山东湛山寺住持明哲法师。我和明哲老虽然相隔两地,但这些年来也时有往来。例如二○○九年九月,山东灵珠山菩提寺重建落成开光时,他升座,我特地去为他送位;隔年连云港海清寺举行「盛世港城.舍利重光.恭迎佛牙舍利护国消灾祈福法会」,他也前来共相主持。

  明哲法师大我二岁,一九二五年出生在山东济宁。从小跟着母亲吃斋念佛,十五岁就想出家,但一直到一九四八年才到上海圆明讲堂,在圆瑛法师座下剃度,一九五○年在慈舟老和尚门下受具足戒。

  他曾告诉我,他参与过一九八○年代,唐代赴日高僧鉴真大师坐像第一次回国巡礼,当时还陪同日本京都唐招提寺馆长森本孝顺长老,一起将活动圆满完成。一九八四年,他调任中国佛教协会的所在地广济寺,担任首座和尚,开办僧伽学习班,在赵朴初会长的领导下,也经常参加外事活动,出访日本、法国等地。

  甚至,一九八八年十一月,我在美国初落成开光的西来寺举办「世界佛教徒友谊会」,大陆的五人代表,除了明旸老、真禅老,他也是其中之一。只是,我大概忙于诸事,竟不復有此记忆。

  二○一一年八月,明哲老受邀来台访问,特别跟主办单位要求,希望另外安排行程到佛光山。当他来到佛光山,我们见面之后,有一段有趣的对话。

  当时,他激动的握着我的手,问:「你知道我是什么名字吗?」

  我说:「你是明哲长老啊!」

  他说:「我生下来的时候叫什么?」

  我说:「那我就不知道了。」

  他说:「我告诉你,我出生以后,因为我叫『大和』,所以小名就叫『大和尚』。」

  我听了以后说:「哎呀!我出生以后,脸长得圆圆的,从小人家就喊我『小和尚』。你是『大和尚』,我是『小和尚』。」

  他接着说:「现在你是大和尚,我是小和尚了。」

  我赶紧说:「我们也不去论谁大谁小了,我们都八十多岁,现在,我们通通都叫『老和尚』了。」

  明哲老说:「我可不做老和尚,不管年龄多大,我的思想永远是年轻的。」

  明哲老的幽默风趣,一席话让在场的人无不鼓掌而笑。

   (文章摘自《百年佛缘》)

  • 下期预告

03期:高僧的风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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